
无论是在天庭还是在人间,无论是否有仙籍在身,他也从未在乎过,毕竟,哪里寻不到自由自在的安身之所呢?
只是他自以为遇到了彼此倾心的神女,唯一一次将自己真心双手奉上,交予所爱,却惨遭践踏和利用。
当他意外成为陷害他人的工具的时候,欲加之罪,背负污名,其实他都不在意,终究最伤他的,还是爱人的背叛和伤害而已。
自此,世间再无单纯专一,温柔深情的天宫蛇仙,唯有风流成性,潇洒自由的水蛇彦佑。
万花丛中过,千千万万年之间,彦佑君引得无数女子对其倾心不已,却再也没有交付出过自己的真心,因此,彦佑君风流之名传之甚广,却无人得知其心中情伤始终难以自愈。
彦佑君自小便跟随,真身为红鲤鱼的洞庭君簌离修炼,认簌离为义母,他天资聪颖,可以熟练地使用水系和火系术法,功力十分深厚,没过多久便得以飞升。
而初遇穗禾的时候,他才刚刚晋升,位列仙班,作为天宫十二生肖之一的蛇仙,初到天庭,参与天宫盛宴。
在天宫之上,赏天女舞姿,品琼浆玉露,亦是在那天宫大殿之内,他见到了鸟族仙子,穗禾。
用彦佑的话说,当时的他,还是一条清纯可爱的小蛇,而那时候,穗禾还不是鸟族的族长,只是一介普通的女仙。
在彦佑的眼中,穗禾的眉眼极为单纯,相貌清丽妍好,一袭白衣,款款而至,便吸引住了彦佑的目光。
穗禾前来天宫,为鸟族向天帝天后献礼,她手捧着一个极为精致的宝盒,宝盒打开之时,光芒四溢,里面竟呈有一对翳珀。
翳珀为五彩神鸟翳鸟的眼珠所制,传说翳鸟亦是凤凰的后代,承袭了凤凰华丽的外表,不但拥有五彩斑斓的羽毛,且体型极大。
若翳鸟的翅膀施展开来,便可遮盖方圆五里之远,虽无浴火重生的能力,可它的一对翅膀,却能够遮天蔽日。
而那翳鸟的眼珠,更是极其珍贵,可化作珠宝,名为翳珀,传说中的翳珀,不仅仅拥有着世间独一无二的光彩,更是寓意着矢志不渝的爱情。
穗禾携翳珀前来,借此盛宴,以献宝为名,拜见天帝天后,天后荼姚亦出自鸟族,真身为天地之间,唯二的两只凤凰之一,尊贵无比。
穗禾的真身为孔雀,与凤凰关系极为亲近,论辈分来看,天后荼姚是穗禾的姨母,可天后之尊何等尊贵,再加上荼姚生性高傲,在她的印象里,并没有穗禾这个亲戚。
满腔热情,被荼姚拒绝,穗禾自然很是难过,但她的心机很是深沉,表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,而是缓缓走向了自己的座位。
穗禾的座位挨着彦佑,她慢慢走来,吸引了彦佑全部的目光,令他心动不已。
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穗禾的时候,手中的酒壶早已将酒杯灌满,却还不自知,令美酒溢出洒落到了桌子上。
彦佑慌乱地擦拭桌子的时候,引得穗禾转头,四目相对,唯有彦佑慌了神色,而穗禾却只扫了彦佑一眼,便转头,将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了天帝与天后的身上。
天帝好美色,公然与彦佑身边的祁珧仙子眉来眼去,祁珧仙子拿起酒杯朝天帝示意,天帝直勾勾的盯着祁珧仙子,逗得祁珧仙子笑容灿烂无比。
发妻天后还在身边,天帝竟丝毫不顾及荼姚的颜面,明目张胆地与其他仙子调情,令荼姚很是不满。
穗禾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切,思索着,能不能借此机会,讨好天后,彦佑终于冷静了下来,执起酒杯,一边向穗禾敬酒,一边介绍自己。
虽然对彦佑并无兴趣,但穗禾还是笑着与彦佑共饮了一杯,而她那清澈却不失妩媚的笑容。令彦佑很是难忘。
那场宴会,彦佑对穗禾含情脉脉,可穗禾却若有所思,满是算计,只是情爱太过美好,滤镜加持,再加上彦佑涉世未深,竟始终未能看破。
彦佑与穗禾相识之后,便频频邀约,与穗禾赏景,谈天说地,下棋玩乐,而穗禾也表现得对彦佑很是热情。
两人下棋之时,彦佑经常赢过穗禾,引得穗禾娇嗔不已,直呼彦佑君太过聪慧,一番夸奖,令彦佑害羞不已。
因先花神逝去,天界已经千余年没有花了,彦佑特意去人间,摘取了娇艳欲滴的新鲜花朵,送给了穗禾。
穗禾拿着花朵,闻了闻,觉得很是芬芳,开心不已,她低头看着花,羞涩的问彦佑,是花美还是我美?
彦佑的眼里满是深情,他回答穗禾,一寸秋波,千斛明珠觉未多。
眼见着彦佑已然上钩,穗禾便朝他发起邀请,相约明日一同来花园转转,彦佑自然很是开心,点头答应。
第二日,彦佑早早来到花园等候,穗禾到来时,用手蒙住了彦佑的眼睛,彦佑丝毫没有防备,便被穗禾击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荼姚与穗禾已经在花园内,而彦佑靠在树边昏迷不醒,怀中还抱着衣衫不整,香肩裸露的祁珧仙子。
秽乱天宫乃是重罪,并且还是给天帝戴了一顶绿帽子,彦佑与祁珧仙子自然是在劫难逃,彦佑并不在意遭受责罚,只是急于向穗禾解释,他是被冤枉的。
然而祁珧仙子的一句话,却直接点醒了彦佑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如何能够解释的清楚呢?
只因祁珧仙子与天帝眉目传情,便引来天后荼姚的嫉妒,将其视为眼中钉,肉中刺,穗禾为了讨好荼姚,帮她除掉情敌,便利用了彦佑。
穗禾利用彦佑对她的痴情,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,施计陷害,为求上位,不择手段,以彦佑为踏板。
最终,蛇仙彦佑与祁珧仙子,均被削去仙籍,彦佑被贬下凡间为妖,祁珧仙子则沦为肉体凡胎,永生永世都不得飞升为仙了。
纵然被陷害至此,彦佑依然对穗禾情深难忘,事实上,只要穗禾提出要求,彦佑哪怕牺牲自己也是愿意成全他的,并不需要她施展手段,布局陷害。
因此,彦佑从未对外人提起过这件事,这是他能够为穗禾做的,最后一件事了,成仙成妖,彦佑从不在乎,只是经此一事,他便再也不愿付出自己的真心了。
人人都道,水蛇彦佑风流成性,可殊不知,都是深情之人,彦佑也不过是情伤所致罢了。
一转眼,这年少情深的糊涂往事,已过去许久,穗禾亦因立此大功,留在荼姚的身边,一步步被提拔为鸟族的族长。
然而穗禾的野心却不止如此,她不但要做鸟族至高无上的王,更想同荼姚一样,坐上天后之位。
穗禾是一只贪心的鸟,权力和爱情她都想要,她有着无穷尽的野心,也爱着天帝与天后之子旭凤,她一直梦想着,有朝一日可以嫁给旭凤,在旭凤继任天帝之后,成为天后之尊。
彦佑在凡间过得如鱼得水,法力深厚,外表俊朗,颇受欢迎,有一次,他无意间救下了,被上古凶兽穷奇追击的花界葡萄精灵,锦觅仙子。
因他对锦觅的救命之恩,令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,锦觅为报彦佑的救命之恩,每一年都会还他一些灵力。
原本彦佑就不缺这些灵力,但他了解锦觅有恩必报的个性,便从不假意推辞,而锦觅有难之时,只要施展召唤术,彦佑也会随叫随到。
锦觅是先花神与水神之女,出生之时便服下了陨丹,断情绝爱,因不通情爱之事,所以格外单纯呆萌。
她古灵精怪,不爱练功,很爱给人起外号,所以彦佑在她的眼中,便成了扑哧君。
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穗禾以情伤了彦佑,彦佑便意外促成了锦觅与旭凤的相识,相知和相爱,最终令穗禾嫁予旭凤的愿望彻底破碎。
凤凰涅槃之时,最为脆弱,而彦佑则奉义母簌离之命,打算趁旭凤涅槃之时出手偷袭,旭凤在关键时刻被打伤,跌落花界,被锦觅意外所救,两人之间的缘分也由此展开。
锦觅身世被解开,下凡历劫之时,旭凤亦陪伴在侧,而穗禾不想让旭凤被锦觅抢走,也偷偷跟着下了凡间。
转世后的穗禾只是一介凡人,身无半点法术,彦佑便趁此机会,在帮助旭凤与锦觅的同时,还戏耍了穗禾一番。
在月下老人的帮助下,彦佑与穗禾终究是有了一场名义上的姻缘,他光明正大地拉着穗禾的手,对外宣誓主权。
而穗禾虽然被打开了仙家记忆,奈何没有法力,只能任由月下仙人施法控制,任人宰割,毫无反击之力。
也许见识到穗禾的狠辣之后,彦佑也很是疑惑,为何自己曾经会被这样心思歹毒的心机绿茶,给蒙蔽了双眼呢?
穗禾为了得到旭凤,拆散他和锦觅,以荼姚传授的琉璃净火杀死风神和水神,还变做旭凤的模样,栽赃嫁祸。
最终导致了旭凤在与锦觅大婚当日,被锦觅所杀,若非天帝拼尽全力保住旭凤的一魄,令他有机会涅槃重生,他早已消失于天地之间了。
是锦觅舍弃万紫千红的世界,寻来玄穹之光,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,以真身承载,千辛万苦方得九转金丹将旭凤复活,可穗禾竟然厚着脸皮冒领功劳。
旭凤成为了魔界至尊,与天界的大战一触即发,穗禾不但蒙骗旭凤,还企图趁机嫁给旭凤为妻。
彦佑与穗禾对峙,点明穗禾冒领功劳之事,甚至说要去找旭凤说出真相,穗禾被彦佑激怒,丝毫不顾念往日情分,起了杀心,竟以琉璃净火攻击彦佑。
幸得彦佑机警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先是假意告白,以过去的情义迷惑穗禾,再以煞气香灰洒向穗禾,得以逃离。
然而彦佑身负重伤,没能逃得多远便没了力气,若不是锦觅及时召唤,彦佑便没有机会逃出生天了。
锦觅见到重伤的彦佑,便将他带回了花界,悉心照料,昏迷多日后,彦佑终于清醒过来,还和众人讲起了他与穗禾的往事。
锦觅被润玉逼婚,以花界威胁,还设下结界困住锦觅,彦佑为救锦觅,偷走了润玉的人鱼石,变成润玉的模样,堂而皇之地带走了锦觅。
旭凤大婚将至,彦佑与月下仙人躲过了润玉的追捕,带着锦觅来到了魔界,在魔界公主鎏英的帮助下,神不知鬼不觉的,将锦觅装扮成旭凤的新娘。
穗禾一切算计布局皆被毁于一旦,被革去了鸟族族长之位,被废掉了一身修为,被流放魔界的蛮荒之地,疯癫不已,最终惨死。
她是这千余年来,彦佑唯一爱过的人,奈何心地太过狠毒,手段过于残忍,最终自食恶果,纵然彦佑已经放下这段感情,可见到曾经的爱人有此下场,心中也会感到难过的吧。
电视剧《香蜜沉沉烬如霜》中,扑哧君彦佑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,他不靠谱的模样,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实力。
跟随润玉的生母洞庭君,修炼多年,熟练掌握两系法术,曾修炼至飞升仙界,位列天宫十二生肖之一。
一出手便可以将上古凶手穷奇打伤,救下锦觅的水蛇彦佑君,法力是很高深的,奈何多情之人总被无情之人所误,第一次交付真心,便被狠狠的上了一课。
彦佑君受情伤所累,以风流的外表来掩饰受伤的内心,却唯独对锦觅真心爱护,屡次出手相救。
虽然因锦觅法术低微,所以每次被召唤出来都会摔在地上,嘴里一直碎碎念,心里却从未怪罪。
彦佑君的胆子很大,闯天闯地来去自由,有句谚语说得好,狗掀门帘,全凭一张嘴。
在凡间捉弄穗禾的时候,拉着人家的手,编起瞎话张嘴就来,一开口就是一对有情有义,情投意合,却门不当户不对的有情人之间,山崩地裂,海枯石烂,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。
为了拖住润玉,给锦觅时间出逃,他振振有词的教育变化成锦觅的连翘,何苦为了一只鸟,而放弃所有的蛇,改投入一条龙的怀抱呢?
他还极其圆滑,卖力的吐槽润玉的时候,被润玉现场抓包,果断见好就收,直接闭嘴,还打着润玉生母的名义开溜。
彦佑是活得最通透,最明白的人,他是润玉名义上的兄弟,却深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,所以并未留在润玉的身边。
广阔天地,一向爱自由的彦佑,有着一张把死人说活的嘴,有着最透亮的心,还有社交NB症,到哪里不都会恣意洒脱,随心所欲,悠然自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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彦佑君是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人还在殿外呢,他便远远地问了一声,这是怎么了?
这是彦佑假扮的玉鹅与真正的玉鹅第一点相似之处。玉鹅也是这样,只要是面对锦觅,玉鹅也喜欢“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”,当初,锦觅在杀了旭凤清醒过来的时候,玉鹅派邝露小仙女守着她,也是这样,人还没走到这寝殿里来,就远远地唤了一句“觅儿”,邝露并不陌生,故而,此时的邝露,并没有怀疑彦佑君其实是假玉鹅。
邝露小仙女对自己心上人的声音极为敏感,她立刻意识到是陛下来了,她正愁这烫手山芋不知怎么处理呢,陛下就来了,邝露应该是觉得心安的,她立刻垂下眼睛,恭恭敬敬地给玉鹅行了礼。
只不过,此时的彦佑君露出了他第一处与玉鹅不同的地方,就是他走路的姿态。玉鹅走路,一直非常端正,非但不会随意晃动手臂,连上半身都不会晃动,而且,玉鹅迈的步子,一直是以稳健为先,很少大踏步走路,更不会摇摇摆摆,这里,可以和玉鹅下鸟族去穗禾那里寻觅旭凤的元神时走路的姿态相比对。
锦觅也没有认出这是假玉鹅,她立刻给玉鹅一个白眼,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。
在众仙侍给彦佑行礼的时候,彦佑露出了他第二处与玉鹅不同的地方——玉鹅从来不会正眼看除了锦觅与邝露以外的任何仙子,而彦佑,则没有放过欣赏美女的机会,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给他行礼的众仙侍,一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。
彦佑走到了邝露面前,高高地挥了挥衣袖,道,好了,都退下吧,我要单独与水神说话。
彦佑为了能带锦觅走,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玉鹅的手下全都支走,于是,彦佑开始模仿玉鹅,一进来就要求众仙侍退下。只不过,这里再次暴露出他第三处与玉鹅不同的地方——他称呼锦觅为水神,而玉鹅从来不曾唤锦觅为水神,他早就得到了锦觅唤她觅儿的允许。在邝露听来,这很奇怪。
只不过,从邝露的角度来看,这也可以解释为,在场的除了有自己,还有众仙侍在,陛下在旁人面前称呼锦觅的仙阶,也没什么奇怪的,毕竟,到了后面,真玉鹅曾在破军星军面前称呼锦觅为水神。
在邝露听来,陛下让自己退下,不奇怪。这是第二处彦佑与玉鹅相似之处,玉鹅一直在和锦觅在一起的时候,不准旁人随侍在侧。只不过,彦佑在模仿玉鹅的时候,暴露了他第四处与玉鹅的不同——他的语气很奇怪,很轻浮,很浪荡。
邝露犹豫了,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儿,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。于是她心事重重,偷偷观察了假玉鹅一眼。邝露小仙女毕竟是最了解陛下的人了,她明了天帝陛下的性情,更习惯了天帝陛下的举动。
彦佑知道,要想带锦觅走,第一件事就是要骗过邝露,彦佑开始故意模仿玉鹅,他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,微微垂下眼睛,手臂微微弯曲,手指自然蜷缩,等待着邝露的审视。
就在邝露开始审视彦佑的时候,面对一个女仙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,彦佑骨子里的浪荡劲儿就憋不住了,他给邝露抛了一个媚眼儿,把邝露吓坏了,吓得邝露落荒而逃。
这里,彦佑露出了他与玉鹅第五处不同——他竟然开始勾引邝露。真正的玉鹅,对着邝露一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。当初,邝露穿着一身落霞锦来看他,玉鹅本来坐着的,还如临大敌,立刻站了起来,要打发她走;邝露含蓄地表白了她对玉鹅的思慕,玉鹅一脸的不耐烦,连个好脸都吝啬给邝露;玉鹅绝不会过分靠近邝露,他唯一一次与邝露有身体上的接触,是他身受三万道天雷电火之刑,不得不靠在邝露的身上,才能坐正了身子与前来探望自己的水神说话;后来的玉鹅,十分珍视邝露,但是这也意味着,他对邝露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在,他对邝露,不仅仅是洁身自好,更多的是不容亵渎,如同待锦觅,邝露同样是他心理上的生母。你敢想象,彦佑对着自己的养母簌离抛媚眼儿吗?彦佑对着簌离,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,他还很期待簌离能像小时候那样宠爱自己,怎么会这么轻浮呢?
彦佑明明都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了,邝露为什么还看不出来呢?有人信奉阴谋论,还说什么,邝露小仙女一定一早就看出玉鹅的假的了,她是故意放走锦觅,好能独占玉鹅的。
我先来分析一下邝露为什么有怀疑,但还是没有认出这是假玉鹅的原因。
一,彦佑因为偷了玉鹅的人鱼泪,在人鱼泪的帮助下,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玉鹅一早就设下的结界,这是邝露没有质疑玉鹅身份的最重要的理由,邝露觉得,六界之中,能随意破开玉鹅结界的人,微乎其微。
二,彦佑修为精深,而邝露的修为则不如彦佑,她看不出彦佑的装扮,并不奇怪,其实,此时的锦觅也没看出来,锦觅的修为可比邝露高多了。
三,邝露为什么不觉得玉鹅向他抛媚眼儿很奇怪呢?那是因为邝露爱慕玉鹅,她见到挚爱这样对待自己,从感情上来看,她下意识地就慌了,羞涩扭捏不已,小鹿乱撞,她需要时间来稳定情绪,让理智重新回来,才能意识到彦佑的奇怪之处。
邝露携众仙侍退下后,彦佑在掩上门之前,还碎碎念了好几句,“好了,都走吧,走走走……”
这是彦佑表露出的第六处不同,真正的玉鹅,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的,他从来不会重复自己说过的话,尤其是在他下属面前的时候。
锦觅终于意识到玉鹅有不妥的地方了,在这里,作家再次暗示,六界之中最关心、最熟悉玉鹅的,不是锦觅,而是邝露。
彦佑掩上了门,气定神闲地转过了身子,笑道,本座来了,怎么不起身相迎呢,美人儿?
在这里,彦佑露出了他第七处与玉鹅不同的地方:他在锦觅面前自称本座,还要求锦觅起身相迎。甚至,他还抛出了他对锦觅一贯的称呼——美人儿。
玉鹅从来不曾在锦觅面前自称本座(玉鹅在邝露面前自称本座的时候都很少,更不要说锦觅,在玉鹅心里,他一直都是只属于锦觅的小鱼仙倌,而不是什么天帝陛下),玉鹅也从来不曾要求锦觅在他来的时候起身相迎,锦觅对玉鹅一向很随便,才不会把他当做陛下,陛下来了,锦觅该坐着就坐着,不起身就是不起身,她从来没有像邝露那样,侍立于玉鹅左右过。
彦佑摇摇摆摆地踱了过来,接着说道,我说,你可不能仗着本座对你的宠爱,便如此怠慢哦,你可要知道,天帝除了天后以外,还可以纳其他许许多多的天妃哦。
在这里,彦佑暴露了他第八、九、十处不同的地方。
八,彦佑说,他是在宠爱锦觅,这完全是上对下的口吻,好像玉鹅对锦觅的情意,是天帝对后宫佳丽三千粉黛其中一人的春风一度,这完全不是玉鹅对锦觅的那种下对上的孺慕之情。玉鹅对锦觅的爱慕,更多的是鲤儿对生母的倾慕,而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上对下的爱恋。
九,彦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斜楞着身子,双脚一前一后,这完全违背玉鹅从小的教养,是只有彦佑才做得出来的姿势。
十,彦佑为了逗锦觅,说,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?我还可以纳其他天妃呢!这和玉鹅之前委屈巴巴地对主动要求自己纳邝露为妃的锦觅说什么,“我不怕你对我无心,就怕你偶尔这般有心”完全矛盾。
锦觅瞪大了眼睛,她确认了,这是彦佑,不是玉鹅。
在确认了这是彦佑以后,锦觅会心一笑,她是真的被彦佑给逗乐了,毕竟,他顶着玉鹅的脸,却耍着彦佑的性情,实在是太滑稽了。
彦佑可没意识到锦觅已经认出他来了,他歪着脑袋,挺着腰杆子,有点上裹腰地喋喋不休道,美人儿啊,你再好好看看本座,有何不同啊?
说着,彦佑还原地旋转360°,就等着锦觅认出自己呢。
我要先说一句,彦佑版的玉鹅,你可笑得真甜啊!像渗了蜜一样。玉鹅啊玉鹅,你能不能像彦佑一样,这么欢乐呢?做什么永远一副抑郁的样子,心事重重的呢?
锦觅决定逗一逗彦佑,她一副懵懂的表情,你来哄我?那就别怪我再来哄你了。
锦觅在彦佑面前,一直都很逗比。作家在创作彦佑这个人物的时候,是把旭凤和玉鹅糅合在一起写的。霜花锦觅在彦佑面前的懵懂与逗比,全部代表了霜花锦觅对旭凤的态度——亲近,又欢乐,就像前期的葡萄。这里,也可以看做锦觅身上前期葡萄的影子。
彦佑立刻就被锦觅给骗了,他真以为锦觅没认出自己来,这时候的彦佑,代表了旭凤,旭凤也是这样,认不出锦觅的真实情绪,不像玉鹅,他永远能揣摩和把握锦觅的心情。
只不过,彦佑以自己独特的轻浮浪荡样儿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,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锦觅的额头,说道,如此冥顽不灵!那就让本座,好生调教调教你吧!说着,又轻轻挑了挑锦觅的下巴。
作家在这样的彦佑身上,同样投射了旭凤的影子。旭凤在锦觅面前,也是喜欢装疯卖傻的(玉鹅是喜欢装傻充愣)。在小说中,旭凤是在醉酒的情况下,违背锦觅的意愿,与锦觅有了第一次灵修,他俩的第二次灵修,也是旭凤在借酒装疯。
甚至有读者分析过,锦觅为什么爱慕旭凤?这个火龙果的故事,实际上是一个养成系的故事(我突然觉得自己死不正经,如芒刺在背),锦觅在旭凤身边做书童近百年,旭凤教锦觅仙法,亲眼见证了锦觅是如何从一颗青涩的葡萄,在摘下锁灵簪以后,慢慢变成了六界第一美女。(我不能再说了,再说成了《洛丽塔》了,这不符合我从小所受的教育。)
这句话,好巧不巧地落入了正在退下的邝露小仙女和众仙侍的耳中,引得众仙侍忍不住笑出了声。她们还以为自己听到了天帝陛下与天后娘娘的闺房密语呢,陛下怎么这么按捺不住了,还没有成婚呢,青天白日的,就敢和天后这般调笑,实在是太不正经了。
这个地方我要补充一句,我终于基本确定,锦觅的寝殿叫什么了,因为锦觅寝殿的名字从来没有在台词中出现过,摄影导演也从来没有正面照过锦觅寝殿的匾额,这个全景镜头中,实在不够清晰,我只能依稀推断,锦觅的寝殿,应该叫“舞雩殿”。
“舞雩”这个典故,应该出自《论语·先进》篇,孔子问自己四位弟子的志向,曾皙言曰:“莫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”夫子叹曰:“吾与点也。”
这句话翻译成现代汉语,应该是,在被问及自己志向的时候,曾皙回答说,“暮春的时候,春天的衣裳已经做成了,我与五六个束发而冠的朋友,再加上六七个结着总角的童子,在沂水中沐浴,在求雨的舞雩台上吹干春水,一边吟咏春日的诗歌,一边回家去。”孔子感叹道,“我和曾皙的志向是相同的。”
“舞雩”是春秋时期鲁国求雨的圣坛,暗合了锦觅水神的身份。同时,“舞雩”这个词,还代表了无为无我,回归自然,作家借这个词,暗示了玉鹅寄托在锦觅身上的一种希冀——其实玉鹅并不想做天帝,他只想与锦觅携手归隐世外桃源,做个出世的闲散仙人,逍遥游乐。可惜的是,玉鹅他不能够,他成为天帝是他的命运,虽然我实在不忍心,看着玉鹅被权力侮辱。
这里,明明是彦佑不是玉鹅的另一力证,为什么邝露小仙女没有丝毫怀疑,反而双眼含泪,怏怏不乐地走了呢?
在邝露的内心深处,她觉得一旦玉鹅与锦觅大婚,他俩有夫妻之实是水到渠成的事,就算玉鹅此时按捺不住,也不奇怪,她只是觉得伤心,毕竟,她爱慕玉鹅,见到玉鹅与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,她心里总是不舒服的。玉鹅的设想,他与锦觅成婚后,仍然不会动锦觅一下,邝露应该是不知道的。所以,邝露才不觉得奇怪,反而心情抑郁。
锦觅开始逗彦佑了,她摆出了一副笑脸,对彦佑说道,好啊,天帝陛下,那就让觅儿,好好服侍服侍您吧。说着,锦觅一边站起来,一边用手抚了抚彦佑的侧脸。
在锦觅对自己绽开笑靥的那一刻,彦佑就知道了,他玩脱了。彦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浪荡公子哥儿,其实从骨子里来说,他还是玉鹅的灵魂——克己复礼,他绝不会和锦觅怎样的。
彦佑见到锦觅竟然来摸自己的侧脸,还用这么肉麻的语气和自己说话,立刻吓得冷汗都出来了,他夸张地打了一个冷战。毕竟,锦觅从来没有在彦佑面前这样过,他俩可是彻头彻尾的君子之交,坦坦荡荡得很。
锦觅笑道,演够了吗,天帝陛下?彦佑怪不好意思的,气道,你早就看出来了?锦觅皮笑肉不笑道,不然呢?难道你觉得演得很好吗?彦佑立刻便没了声音。
此时的彦佑心里怪委屈的,你早就看出来了,还不说破,由着我在你跟前装神弄鬼,逗我很有意思是不是?
锦觅及时示意彦佑禁声,她惟恐在门口的邝露,听到她与彦佑的一言半语,再坏了她逃婚的计划。锦觅一把推开彦佑,往外走了几步,想去看邝露是不是走了。
这在彦佑看来,当真是委屈死了,我都假扮天帝陛下、豁出身家性命来救你了,你怎么还对我爱答不理的来?
彦佑追了上来,他开始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,他忍不住为自己不值:我说美人儿,昨晚我可是被你的怨气给据来的,折腾了我一宿都没睡呢,你可不知道,润玉那厮奸诈狡猾得很,如今连丹朱的法器都不管用了,我可是拼了身家性命来救你的,你就这样对我呀?!真是没良心……
从彦佑的这番话里,我们可以知道三件事。
一,彦佑一直在留心锦觅的动向,他惟恐锦觅在不愿嫁给玉鹅的时候被玉鹅胁迫,故而在锦觅还没有用召唤咒召唤他的时候,他就知道锦觅有难了,他立刻来到天界,偷了玉鹅的人鱼泪,好来解救锦觅。彦佑啊彦佑,果然还是你这个男闺蜜对锦觅最好了。
二,彦佑本来打算像上次那样,用丹朱的法器来破开玉鹅的结界的,可是没用,于是他只能去守着玉鹅,等着玉鹅睡着了去偷人鱼泪。这也解释了,为什么狐狸仙会跟着锦觅与彦佑他们,一起下花界,进而一起阻挠玉鹅。
三,彦佑和锦觅是真的亲近,因为亲近,才能毫无挂碍地说出这样看似撒泼耍混的话。他们俩,毕竟是有上千年的交情了,比旭凤与锦觅、玉鹅与锦觅认识得都要长。锦觅在彦佑面前,也非常自在,彦佑也是真心实意地为锦觅着想。
锦觅听到彦佑说起来个没完没了了,就开始安抚彦佑,说道,好好好。潜台词便是,我知道啦我知道啦,我知道你对我好。
这里,是不是特别像锦觅在安抚撒娇的鲤儿呢?此刻的彦佑,代表着玉鹅的灵魂。
在彦佑气得转过身子去以后,锦觅及时安抚彦佑(也就是撒娇的鲤儿)道,好好好,噗嗤君,你的大恩大德,小仙没齿难忘,可以了吧?
锦觅与彦佑非常亲近,他俩平时说话非常随便的,此时的锦觅摆出了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,用一个又一个大词儿,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与悔意——您就别生气了,行不行?
作家在这里暗示,其实锦觅也很有母性,只不过,玉鹅他平时不肯在锦觅面前撒娇耍赖,得不到锦觅的关爱罢了。玉鹅在锦觅面前,一直装作自己很坚强,可以依靠,这也算是他不能追到锦觅的一个重要理由。
噗嗤君在听到锦觅对自己道歉的时候,虽然是背对着锦觅的,但是眼睛却转向了对自己一本正经的锦觅,听到一半,便笑了。我不禁再感叹一句,玉鹅啊玉鹅,你能不能好好学着噗嗤君点儿啊,你懂不懂,什么叫作“会哭的孩子有奶吃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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